呼和浩特坠亡女子患“焦虑障碍”:疫情之下,这个群体该被重视了

导读事件通报伴随着警情通报释出,呼和浩特女子坠亡一事正式进入调查阶段。直观来看,警情通报更关注直接的触因,比如提到“女子患有焦虑障碍”...

事件通报

伴随着警情通报释出,呼和浩特女子坠亡一事正式进入调查阶段。直观来看,警情通报更关注直接的触因,比如提到“女子患有焦虑障碍”,“从12层家中坠亡”,而且明确指出初步排除他杀可能。客观来讲,在没有更深入的调查之前,在事件发生后几个小时之内,可披露的关键信息也只能是这些,并且也是比较重要的。


因为就舆论发酵的情势来讲,从始至终都是基于“坠亡女子戴口罩”、“楼下封死的铁门”、“物业和社区反应慢”在进行。而且背后的情绪也很明确,就是对层层加码的防疫措施有情绪。这使得在给女子坠亡归因时,就会不自觉地跑偏。


事实上,如果说“焦虑障碍”是这场悲剧的触因,那么“从12层家中坠亡”算是直接原因了。因为从常理来讲,任何人从12层楼坠下,生还的可能性都不大。可是道理可以这样讲,但是如果家属因为“生命通道”不畅通,而没有及时对坠楼者进行抢救,这本身也是说不过去的。


就此也就能理解,为何事情发生后,很快就能传开。因为类似的情况,在兰州三岁男童煤气中毒事件中,也是发生过的。而且绝大多数人也不是说让防疫人员一定为“抢救”打包票,而是希望防疫人员能为“希望”打包票,也就是说,只要有一丝希望,就要留住这一丝希望,而非是因为防疫的生硬,让温暖人心的一丝希望变成绝望。


可我们也要知道,反思“生命通道”是否畅通,只是这场悲剧的其中一环。而回到这场悲剧的触因上,也就是“焦虑障碍”的认识上,似乎也是需要我们去面对的。按照戈登·马里诺的说法:“焦虑像一席流动的盛宴,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理解”。由此推及到坠亡女子身上,很难说导致她坠亡的原因就跟当下的疫情无关,但也不能说就是绝对相关。


毫不夸张地讲,就算是一个没有心理疾病的人,居家不出门久了,也确实会变得情绪难耐,何况是一个患有“焦虑障碍”的人。这样强调,并不是说有心理疾病的人,就该被特殊对待。而是在疫情之下,防疫的同时,也要关注每一个人的心理变化。


这种关注倒不一定必须是外部的,但是外部一定要做好相应的关怀,起码在管控沟通上,日常交互上,要做到最大限度地温和,尽力把防疫对有心理疾病的人的消极影响降到最低。至于家庭层面,家人更是应该对有心理疾病的亲人多些疏导,多些陪伴。


正如梅所说:“焦虑或重或轻地影响着一个人对于存在的感知,它会抹去时间感,攻击人存在的核心。”所以很多时候,对于患有重度焦虑障碍的人来讲,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,再要是受到外部不确定性的影响和刺激,很容易走向轻生之路。


就如站在一千米高的悬崖上,我们会感到焦虑,并非都是由于失足恐惧造成的,而是因为拥有一跃而下的自由。即便这种想法不符合常理,但是对于患有焦虑障碍的人来讲,他(她)们就是这样生活和思考的。也就是说,同样的消极氛围袭来,别人可能感知到三五分,他(她)们却可能感知到八九分,甚至十几分。


强调这个问题,就在于审视呼和浩特这场悲剧时,除却反思“防疫生硬”的问题、更要回到常态化中面对这个群体。当然这个群体中不只限于焦虑障碍,还包括抑郁等相关或同源的心理疾病。而且多数患者,都是各种心理问题混在一起的。


这种情况下,如果没有条件进行心理疏导或专业指导,起码在管控中需要保持药物供给畅通、食物供给畅通。否则长时间的居家,以及各种信息的刺激,很容易让这个群体感到不自在,甚至做出极端的行为来。


举个简单的例子,防疫人员上门做核酸检测,因为“时间紧,任务重”,敲门就不再是敲门,而是拍门或捶门。这种情况下,心理状况正常的人,即便心里不爽,但是转念一想也便释怀了。但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可能就不会这么想,反而会感到恐惧和紧张。以至于本来一件小事,便会成为他(她)们攻击自身的源头。


谈论这个现象,倒并非是把所有问题都甩给防疫人员,而是希望有能力做到温和或更温和时,尽量努力去做到。因为谁也不清楚,门板背后的人是怎样理解的,他(她)们不见得会生气或找茬,但却会攻击自身,而且在消极的时候,可能连最亲近的人也不相信。


由此说回呼和浩特坠亡女子患“焦虑障碍”,即便这是触发这场悲剧的一个重要因素,但是我们依然要清楚,如果楼下没有封死的铁门,如果物业社区反应及时,如果生命通道足够通畅,那么就算她最终没被救回来。但是这些“如果”汇集在一起,却可以抚慰她的女儿,温暖同在疫情下的人们,而这大概才是公众最想要看到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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